没有安全感的人再多的爱也填不满
“你为什么不要我?”
“因为我爱你”
“爱……是什么?”
“爱是不断付出”
——这是小猫第一次问,什么是爱。
和他一起搬家。爱真的不需要有多大的房子,多少的存款,爱里面,最需要的是“爱”——相爱。你爱的人也爱着你,并且有着平淡而真实的日子。只是,这样的爱,又稀少又珍贵。我们是杀手,时间更是。
在他骑着机车离开的时候,我相信,她有了不安。只有安全感如此稀薄的人,才会突然奔到阳台对他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因为,连她自己都不信,所以,她抱紧自己。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身体会告诉你,这是不是爱”
——后来,影片中有一段配乐。小猫穿着高贵的礼服,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我要去哪里,我要去柏拉图的爱里”。小猫的感情,总是在试探,总是在通过试探来寻找解答,解答她心底最深的困惑:什么是爱。
“你只能用你爱的人的钱”
——这是小猫对小晴说的话。这一种偏执,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我只想让我爱的人为我花钱,其他人,我们AA吧。
那个男人的妻子说“我怀孕了”
——小猫笑着逃走了。她没有爱过他,所以才能将这当作一个闹剧而已。她对他的真的有如他所说的“感觉”吗?我很怀疑。她屈服的,不是感情,而是对“爱”的好奇。
“如果人生是梦,那我爱上的到底是谁”
——小猫和他做完爱后,梦见的却是另一个他。我丝毫不怀疑他们都爱着小猫,可是小猫爱上的,究竟是谁?抑或,她根本从未爱上任何人。
不要谈感情,不要问问题。
——小猫在害怕。害怕的结果是她想用“性”来取代“爱”。“性”是更纯粹更简单的事,满足欲望之后,两不相欠,再不过问。而“爱”不可以,“爱”是让所有人都为难都难堪都悲哀的事。如果有选择,我们是否会选择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爱”?
“爱哪有那么简单”
“只要相信,就会存在”
“你根本不认识我”
“那有什么难的”
——王家卫在《东邪西毒》里有这么一句话:越单纯的人越直接。Sunshine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以为,快乐就是一切,就是爱。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她一再问:“给我一个小孩,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小孩”
——然而,他一再拒绝她。对于男人对孩子的恐惧,是否可以理解为对责任的恐惧——我不得而知,但如果这是真的,那或许我也如此。小猫想要孩子,是否由于对“家”的渴望。甚而,她要的只是孩子。而已。
“也许我不配拥有幸福”
——有人说,这是一种自卑。是的,这或许是。很想要幸福,很想要安定,但是没有人给得了,因为我们坚信没有人能填补我们心里面的不安和张皇,因为我们相信所有美好都会很快烟消云散,因为我们不配,我们不配,我们不配。
一如Sunshine的家很完整,很美满。漂亮的房子,可爱的父母,一家三口的幸福。——可是,那始终是别人的。就算我们嫁进去,那是隔了一层的幸福。那不属于我们,因为我们不配。有过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感觉的人,才能知道,什么叫做“不配”。
“长大以后我想要那个,那个窗子里面小小的幸福。”
——说着这话的小猫,一脸甜美和向往,透着深深的幸福。但是,她会不会知道那以后她的人生的壮烈;但是,每次那个小小的幸福那么近,那么近的时候,她却逃走。我们对于爱的偏执,是不是同是出于对爱的不信任。
“我一直问你,什么是爱。可能,爱真的像你所说,没有答案。而是一次次受伤之后,依然支撑着彼此,发出声音的力量。”
——有人曾对我说,带着受过的伤痛,带着再受伤的危险,去勇敢接受下一次。——现在想来,她说的,是不是就是“爱”?——只是,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没有了。
起初,我一直想问,她爱的究竟是谁。后来我想,不知道“爱”是什么的人,又如何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没有安全感的人,再多的爱,都填不满。
不断寻求,不断试探,不断失败,不断渴求,不断填补,不断虚空。
心里面被挖走的那个大洞,始终,无人能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