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心情烦躁。也许是临时牙套很不舒服，上下牙咬合不准，让我无法好好地咀嚼任何固体，甚至说话都懒得说。上海杭州来回跑，让我很疲倦，牙龈也因此有些肿。身体不适很容易导致心理不适，现在只求不痛不酸快快换好，赶紧结束这漫长痛苦的历程，我的耐心不多了。平心而论，因为是私人牙医，已经比公立医院不简单粗暴很多，但是，痛苦终究是痛苦，就像打了招呼的熟人，考还得自己考，考终究是痛苦的。
想起小时候一场大考试，监考老师是熟人，常常跑来看我的答卷，甚至看到错处很隐蔽地敲敲桌面示意。忘了当时改对了没有。
上海的房子终于装修完毕并出租。租的人得意洋洋漏一句，你知道吧，北京奥运的水立方就是我们将司设计的，我客套回笑，心想，你什么公司关我鸟事，只要按时交房租就行。楼下的老太也在装修，上来看，说装修布局设计得好，我顺水推舟说J就是搞设计的，她更来劲，咿咿呀呀几乎有委托设计的意思，始料不及，幸好，从今以后不会再回这幢楼，短时间内。我不是怕J拿不出设计图，是怕湿手沾面粉。话不能乱说，我总是忘记。
去做眼底检查，因为大约半年前一次醒来发现眼前有两粒芝麻大小的黑色飞蚊。飞蚊症从小就有，小学时就有，但一直是透明的点状、丝状，有时多有时少。上网查飞蚊症，只是说不要有亮光就不会是视网膜碎片，我没有亮光。但还是去看看，怕到了外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检查，再说高度近视本来就需要半年至一年检查一次眼底。去的五官科医院，人爆多，但医生也多，一个小时能叫一百多号，所以也快，做了眼部B超，没有明显脱落，只是晶状体有少量点状回声。医生开始态度冷淡，后来因为做完B超回来顺便指点了个也要去的人，她看见，之后突然口气松软下来。这样的细节总让我温暖。
没事等着的时候就看飞蚊玩。我看见网上不少人对飞蚊忧心忡忡，却有一个说我无聊时就喜欢看飞蚊玩。心有戚戚。事情总是这样，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如果事已至此，不如享受它。再熬不过去，不如结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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