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政策的经济学质疑
李俊
绝大部分观点认为，近年来，总和生育率已降到“1.3-1.5”低值区间。总和生育率保持2.1意味着人口持续不变，低于2.1则表示代际人口下降。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学者对计划生育质疑，并且指出计划生育政策造成的问题。
何亚福在文章谈到，“谈到计划生育，有必要区分两种不同的计划生育：第一种计划生育又称为‘家庭计划’(family planning)，是指夫妇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计划和决定家庭人口的数量和生育的间隔。第二种计划生育的实质是‘政府计划’，夫妇不能自主决定生多少个孩子，也就是说，实行计划生育是将民的义务而不是权利，因此，这种计划生育被称为‘强制计划生育’。”先不要从政治上谈论个人生育权，而是从经济学角度分析这两种“计划”。前者是以家庭方式而进行分散决策，后者是以国家名义进行集中决策。虽然两者都是存在“计划”，但是性质却是不一样。如果出错了，由于这些决策分散了，不好的后果也可能会出现，但是不会很严重，不同的人做出的选择会相互抵消。可是这种出错发生了集体决策上，情况就会相当严重。
事实上，每个人的偏好都不同。有些家庭喜欢多生育子女，有些家庭喜欢少生或者不生子女。在这种情况下，每个家庭的主观幸福感都是不同的。计划生育政策就是对他们选择的偏好不尊重，主观上代替他们的决策。实践证明，计划经济必然是失败的，那么计划人口一样是无法行得通。正如秋风说的，“所有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都可以推定是其家庭在特定的文化、道德、经济环境中，通过理性思考作出的选择。一个家庭生育多个孩子，一定是因为，家庭预期自己有能力养活这些孩子，并且相信，这些孩子给家庭带来的福利，包括精神的、社会的、经济的，将会大于不生育他们所带来的好处。”
既然计划经济已经被理论和现实证明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何还要制定此类计划来控制人口？这个国家究竟需要多少人口？并非是几个精英说了算。当然，作为普通公民更加不知道。在这种情况，就更加要分散决策，让价格作为无形的手来指导人口的生产。作为家庭，如果无法养起来那么多孩子，绝对不会生育那么多孩子，当然个别情况之外。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事实就是，个体决策出错的危害远远无法比政府的计划严重。其实，这个道理就好比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与分散放到好几个篮子的风险比较。很多东西，交给市场处理，能够做得非常好，但是却不相信市场。如果取消计划生育政策，让市场调节人口，我想会做得更好，即使出错了，问题也不会严重。
马寅初所提出的人口控制措施是完全错误，是完全不懂经济学。如果他还懂得经济学，就绝对不会提出强制控制人口。因此，正如秋风说的，“我对马寅初的人口论做一点评论。这个理论从知识上讲都是错误的，从政治上上说是反动的。马当时提控制人口，其出发点是使计划经济能运转起来。因为计划经济必须计划人口，控制人口的增长，控制人口的流动。没有这两个支点计划经济必然失败，即使有了这两点，计划经济也失败了。因为，计划经济从理论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真正运转，不管你给他创造出什么样完美的条件。”
不管计划生育政策理由多么充分，但是在经济学上却是错误的。几年前，我就指出马寅初不懂经济学。我的看法就是，尽快取消计划生育政策，正如计划经济一样错误。
2009年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