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越南新娘网为了给同仁找越南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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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上旬的芹宜,气温高达32℃。这里是湄公河三角洲最大的城市,也是大部分台湾地区、韩国的婚介最为活跃的区域。
当一行人终于从车站挤出来时,已是当天正午。满是摩托车流的91号国道对面,麦德龙超市巨大的招牌竖在简陋的公路一侧。“这个应该是地铁站。”这群相亲客中唯一学过英语的刘翔指着蓝色招牌上的字母METRO说道。
3月11日晚上,这些男人们坐上广州飞往胡志明的CZ367次航班,他们此行大多是第一次出国——为了给自己找个越南老婆。来自江苏徐州的李世朋对此尤为急切,就在前几天,这个23岁的小伙子刚结束了一段为期半个月的婚姻。“我爸觉得太丢人了,让我赶紧重新找个老婆。”在三天后举行的婚礼上,他如释重负地对记者吐露了这个“秘密”。
“诚信越南新娘网”中介陈涛领着男人们在超市不远处的MIMOZA旅馆登记入住。没人留意到这几个穿过街头的中国男人,正踌躇满志地准备开启他们的越南寻妻之旅。
阿妮
挑了张椅子坐下,世朋为“养妈”点了杯咖啡。“养妈”叫阿凤,1999年嫁到台湾后,学会一口流利的台湾普通话,第二年离婚回越南做起中介:物色越南姑娘,为她们提供语言培训,再介绍给外国中介。现今,她已是当地最有势力的“养妈”。
没多久,一个女孩乘着摩托车在茶座门口停下,看上去有些微胖,一身红色的绸缎衬衣衬得白嫩的脸庞十分抢眼。女孩小心翼翼坐下,扬眉瞄了世朋一眼,然后低下头。
“你几岁了?”世朋也帮她叫了咖啡,然后侧头看着“养妈”,像在询问一件物品的生产日期。“20岁。”“养妈”替女孩回答。“你看我怎么样?”他抛出第二个问题。女孩终于开口:“年龄太小。”世朋有些不满,告诉“养妈”:“算了!中国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很成熟,别看我外形谈吐有些夸张,但我很成熟。”
“这个女孩愿意,你看怎样?”“养妈”指了指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妮。这个皮肤黝黑的女孩来自芹宜相邻的金瓯省,此刻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世朋。
世朋看上去是想和阿妮打招呼,但目光从女孩的脸庞滑向白色T恤下肥硕的胸脯,一直看到紧身牛仔裤包着的浑圆臀部和大腿,愣是憋出了一脑门子汗也没张开嘴。
“可以啊。”这次,他没问年龄,“她呢?”世朋回头避开阿妮的视线。
“没问题,这个女孩我知道。”“养妈”的回答随意又笃定。
“他是上海人吗?”女孩用越南语问“养妈”。“不是,但离上海很近。”双方再没异议,两人完成配对,桌上的咖啡还一口未动。
世朋到吧台结账,一共8杯咖啡,7万越南盾,相当于20元人民币。“真便宜!”他扬了扬手中的越南盾,朝阿妮笑了笑,但对方早已掉转头和其他女孩谈笑风生。尽管女孩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在世朋看来,阿妮条件已不错了。
晚上几个男人再次碰头,开始讨论起见到的女孩。“她很丰满。”世朋夸张地在胸前比划。作为进展最快的人,世朋挺得意,准备第二天跟阿妮回家结婚。
乡村婚礼:手都没牵,别说接吻了
站在阿妮家门口,已是3月13日傍晚。看到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好奇地围了上来,李世朋有些发怵。这里面有阿妮的父母、兄弟姐妹、叔伯婶嫂,还有她爷爷娶的两个老婆——其中一位径直上前捏了捏他的手臂。
还没等他想到一句开场白,阿妮就拉他进了房间,径直从他裤子里掏出钱包。里面的一千美元,几张人民币,还有约两千万越南盾,被一张张摆到桌上。
“这是去胡志明的路费,这是给家长的礼金,这是……”当阿妮抽出几张二十万的越南盾,世朋才反应过来,毕恭毕敬捧着钱,分发给屋内众人。
“唷!”接过递来的钱,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高兴地喊了一声。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世朋措手不及,满屋笑声中,他被拥进了女人怀里。
“我现在就像是吊线木偶。”应酬完阿妮家五花八门的亲戚朋友,世朋叹了口气,“不过这种幸福的吊线木偶,多做几次也无妨。”
入夜后,他被安排在进门第一个房间睡觉,这是阿妮家平时吃饭的地方。这栋矮屋有三个房间,男人睡在厨房的木板上,女人则睡在厨房和餐厅过道的一个隔间。
睡下没多久,阿妮就带着母亲、奶奶、姨妈和姨父从门外进来,围坐在世朋周围。阿妮的姨父点起一根烟,余下几个女人和阿妮一起,翻出了《国语马上说》。“你,会不会打人?”阿妮姨妈表情很严肃。“No、No、No”世朋急得直摆手,满屋的人开始大笑。
“喂!”阿妮再次掏出世朋的钱包,在他眼前挥了下,接着用手指指母亲。原本松弛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世朋对阿妮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尿急,疾步出门悄悄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回到房间,他的眼神有些僵直,但在发现阿妮只抽出4张50万给母亲,世朋的脸上立马多云转晴。“我老婆还是挺能持家的,我觉得还是给少了。”他喜滋滋地咂了咂嘴巴,然后在阿妮示意下,对她的妈妈鞠了一躬。
新娘却低头穿过人群,钻进自己的房间,看上去满怀心事。她的一位姨妈跟了进来,“你不开心吗?”
“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但不知道以后好不好。” 阿妮说。
随着夜幕垂落,婚礼在乐队劲爆的节奏声中开始。女人忙着上菜摆酒,坐在第一桌的中年男人们不停地抽烟喝酒,开着玩笑。世朋此刻正在众人包围的第二桌末席,一杯又一杯喝着阿妮家自酿的高度米酒。很少有人关注本该是主角的新郎新娘,除了几个拍着小手欢呼雀跃的孩子们。
晚上八点,不远处的Disco音乐声依旧喧嚣,世朋却被阿妮催着到她姨妈家休息。“他们乐队那么吵,怎么就要我睡觉?”世朋茫然地看着蚊帐,有些醉意,“她到底算不算我老婆?结婚了也不和我睡。”
这天下午,世朋刚让父母把三万五余款打给了中介。
第二天看到阿妮开始整理行囊,李世朋才松了口气,高兴地和阿妮的家人挥手作别。
直到这一天,他都没牵到老婆的手,更不要说接吻了。
老板娘露出一丝微笑,“你在老家一个月多少工资,换成美元?”
“600吧。”过了半天,李世朋算出来一个数字。
“那很少啊。”老板娘撇了撇嘴。
李世朋楞了一下,“我明天再好好和她谈谈,还请你帮帮忙。”